峮树 发表于 2013-3-21 12:57:57

方言趣味---合肥老母鸡

“合肥老母鸡”闻名全国。不仅因为合肥产的老母鸡品种优良,受人赞赏。还有合肥的方言把“老母鸡”念成“老抹资”,被外地人引为笑谈的缘故。

    合肥方言不仅“鸡”、“资”不分,连“地”和“自”、“题”和“瓷”、“洗”和“死”也读音相似。由于语音不清,往往会发生误会。以前有一则笑话,说的是两位合肥人出差外地,住进一家旅社的同一房间。晚间在洗脸时相互谦让:“老兄先洗”,“阁下先洗”,“你先洗,你洗了我才洗”,几句话中“洗”字都说成“死”字。恰被茶房在屋外听见,以为他俩在寻短见,慌得破门而入,方才发现是听错了话音。因此,过去每逢春节,合肥人为了忌讳,便改称“洗脸”为“净面”,或叫“抹脸”。否则,大年期间,全家老少“你死”、“我死”地叫个不休,实在太不吉利。
    我84年在合肥市府广场一家小饭店曾遇到一出现实版合肥方言情景剧,现在想起来还不禁偷乐,坐在我旁边的是两个蚌埠朋友,本来蚌埠离合肥并不太远,可当他们遇到地道的合肥大妈时,那可就傻眼了,当时我们都在等菜,来了位合肥大妈问他们:小咕咕啊,章个轰场自辣?他们两面面相觑,你看我,我看你,那表情好像听到外星球的声音,脑筋也在飞速转动,大妈等了一下,有点不悦指着其中手腕说:小铜制达,我问你章个轰场自,你桨高八杂声辣?我赶紧说:十一点三刻。大妈扭头对我说了句“岁岁”,然后瞥了眼那两位,边走边嘟哝了句:捞子样,杖瘪拆椅的。我一直没有告诉那两蚌埠朋友大妈说的什么,只是偷笑。其实大妈看他们带了手表,问:小哥哥啊,现在什么时间啦?挺简单的事情,人家不回答,就又问:小同志的啊,我问你现在什么时间,你怎么搞的不作声啦?坏坏的我得了句“谢谢”,而那二位却被评价为“傻子样,张鼻子扯眼的”
     在合肥方言中,还有许多词汇的含义与众不同。例如,指人“说谎”叫“屁磨”,说人“胡闹”称“搞脏”,赞人“能干”为“停当”,讥人“肮脏”曰“拾弄”;以及称“有趣”为“得味”,谓“闲谈”为“呱蛋”,说“接吻”为“疼嘴”,讲“稀罕”为“缺仅”,“开玩笑”为“逗猴”,“脾气怪”为“精味”,“是谁”为“哈个”,“什么东西”为“哄东西”,“臭美”叫“韶道”,不在乎、无所谓、大包大揽多种意思都说成“好大事”,等等。至于口称“乖乖”则表示惊讶之意。
     由于清末民初,李鸿章率领的淮军将士,多半来自合肥;段祺瑞组建的皖系军阀,其各级骨干也多为合肥人氏。合肥的乡音、俚语也因之而影响全国。
     段祺瑞两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,合肥那些沾亲带故的人,闻风而至,涌入京城,找他求官谋职。段祺瑞和李鸿章一样,只要来人能讲标准合肥方言,不论亲疏,不问生熟,大小都给安个官儿。以后,官位满了,就分配去当兵,或当警察,连国务院的公役,段公馆的门房,也都用的是合肥人。当时,曾有民谣讽刺说:“会讲合肥话,就把洋刀挂”、“总理哄东西,小兵老抹资”。
       解放以来,特别是近年来,合肥高速发展,各种外地人才来到合肥,使合肥方言受到南腔北调的影响,出现新的词汇;有些合肥方言则因时代不同而自然淘汰;有些合肥方言和读音也由于普通话的逐步推广而日趋规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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